叙拉古,某个雨夜,罗德岛安全屋内。
曾经,在那个棋手将整个泰拉当做棋盘的时候,为了能够把握每一颗棋子的一举一动,每一名棋手的所思所想,这样的安全屋曾经遍布泰拉的每一座重要城市,然而即使在巴别塔陨落之前,这座城市也一直没有纳入棋手的视野之内。错综复杂的帮派局势如同荆棘一般阻碍着任何人深入,这座城市也就一直只有那么一位象征意义大于实际的“外勤干员”
不过说实话,如果是他的话,一个人就差不多了。
“所以我们还需要再核对一次计划吗”代号为“祸根”的罗德岛干员看着面前的地图,除了一个红圈之外没有任何的标识箭头和文字注解,一般来说,这种情况要不就是代表行动极为棘手,或者代表任务极其简单,在看了第三遍确保自己到时候不会因为走错路带来什么计划之外损伤的她直接把地图弹到了一边。
“你觉得呢?”凯尔希看着窗外被雨夜盖上了幕布的漆黑城市,昏暗的灯光非但没有带来一丝繁华的气息,反而让这座罪恶之城显的更为破败。
祸根把手里的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把另一张注解较多的场馆内部地形图拉了过来:“行吧,那我最后一次重申一下步骤”
“首先,我们要突袭的地方是叙拉古的某次地下拍卖会,然后你要的那个人,是这次拍卖会的压轴货,应该会被关在舞台底下的密室里,你就带着那只吓人的源石巨兽,进去把人带走,就那么简单”说完她耸了耸肩,从桌子上顺手拿起了用那台老化漏电的面包机烤的不怎么好的面包片。
“那你的任务,就是在前台制造混乱,这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凯尔希颇有兴致的看着窗外的雨滴飘落“说起来,你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个人兴趣,而且罗德岛每天下午三点的咖啡相当不错。”她说着伸了伸懒腰:“况且,这里的情况也不算太糟糕,至少比我见过的大多数地方好多了”
“行了”凯尔希看了一眼墙上大约三十分钟前才重新对过的时间“我们这次要招惹的,可是叙拉古最有名的几个大家族”
“我曾经面对过远超想象的事物,那些可怖之物能够把整个泰拉轻松的抹除”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拿起了那把她熟悉的武器“然后它们全都被消灭了,轻轻松松。”
“那么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准备行动吧”凯尔希打开门,看着门外被暴雨冲刷的街道,mon3r在她的脊背中潜伏,但她仍然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未来的命运要被她改变的孩子。
虽然不知这未来对那个人来说而言是好是坏。
拘束具强迫着红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绳索嵌入身体让她更像精致又诱人的玩具等待着被人随意的摆弄,将她留在这里的人出于恶意或者是疏忽没有给她留下一点玩具和药物来打发时间,让她只能在充满痛苦和屈辱的拘束中等到她被强迫着盛装出台的一刻。
控制自己的源石技艺只在这一刻,为了让她准备好服从于新的主人而暂时失效,然而宝贵的能让自己享有自由的意志的时间却不允许自己贪婪的思考,因为每一缕思绪都会连接到绝望。
五官被完全闭塞,只有心跳让自己能知晓时间的流逝,知晓那个未知的可怕命运的接近,她会被谁买走之后当成不用怜惜的玩具一样肆意的玩弄?又会在脑海中声音的操控下杀死多少人?
她不知道,她不想知道,但是这个问题像是炽热的铁水一样一点点流进脑海里,带着炽热的温度在思维中凝结,烙的她焦躁不安。
但是她没有选择的权利,没有知晓的权利,整个世界把她拖进了悲惨的命运里,却连让她知晓的权利都不愿意施舍,就把她丢进了深渊里,
她试过无数次想要挣脱命运,然而即使将祸首的生命夺取却也无济于事,她成了那个人最后的造物,就像之前的无数人一样成为了命运的奴隶。
她无计可施。
第十三个挡在路上的人被mon3r扯成了碎肉,凯尔希漫步在被她创造的地狱中,顺着廊道走向她的目标,路上的一切阻拦者都仿佛从不存在。
她到了,顺手打开大门,那个人就在那里,被皮带和绳索拘束之后关在吊在空中的铁笼里,上方的铁链连接着舞台的机关,让笼中的金丝雀在最后作为压轴登台的角色降临。
“外婆的孩子”叙拉古大家族势力的证明之一,在被称为外婆的人那令人不得不叹服与恐惧的源石技艺,以及其他手段的辅助之下,那些幼小的孩子会被剥夺作为人的权利,成为最优秀的工具与玩具。在夜幕中杀死他人之后会回到床榻上侍奉自己的主人,当然,她们自然为此具有被强迫着赋予与她们的身份相称的烙印:绝不会反叛的忠诚,与不会屈服的意志。当然,后者绝非是福报,而是让她们无力享受堕落之乐的枷锁,这样那些买主就能尽情的享受她们在坠入深渊时的挣扎,以及让买主能够放心的把她们的尊严和反抗一次次碾碎开来欣赏的保险。
那个她要找的人就是其中之一,在祸根获取的情报支持下她了解了这个孩子的事:被外婆起名为红,在某次刺杀训练中在偶然的意外下挣脱了控制,杀死了外婆。然而此举并没有让她获得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她被其他人俘获囚禁,源石术式随着她的成长慢慢加深彻底剥夺了她的自由,也许她暂时的让更多孩子逃离了和她相同的命运,但谁又会轻易断言这样的悲剧不会再度重演?
打开笼子,mon3r为红打上了一管麻醉剂,也许她会以为这是那些人对自己做的,但在意识到这一切之前她的意识便早已丧失,手术刀像是在剥开橘子一样剥开红身上的束缚,漏出里面甜美的肉体。
手指顺着红绸面一样光洁的肌肤从小腹向上缓缓抚弄,在脖颈处停止下,抚摩着脖子上源石技艺留下的纹路,蜿蜒的淡红色纹路在喉咙处结成淫荡的心形,随着红的呼吸仿佛在稳稳颤动。顺着能量流动的轨迹摸到后颈,她感知到了术式的关键所在。
手术刀刺入皮肉,将黑红色的源石挖出,用白布擦掉鲜血,用刀尖轻轻挑出增生的尖刺,再用治疗术式让伤口愈合。
擦净手上的血迹,侦测针告诉自己那颗源石已经被彻底移除,但是不用想都知道,有更多的东西比源石增生出的尖刺扎的更深。带来的痛苦也更为沉重,想要抹掉这种影响也更艰难。
“走吧,我们回家”凯尔希那么说着让mon3r抱起沉睡的红,像是母亲领着自己放学回家的女儿一样慢慢离开,留下背后遍地的鲜血与尸骸。
拍卖会事件最终成为了新一轮帮派斗争的导火索,奥里昂家族与唐氏家族的互相猜忌最终因为两大家族在拍卖会上的代表被害而演变成了正面冲突,作为主办方的克莱里库齐奥家族尊严扫地。
然而,所以一切的来源仅仅只是为了某人的伟大计划需要一颗棋子,做的掩护而已,而那个幕后之人却早已抽身出了叙拉古的旋涡。
罗德岛本舰,凯尔希的办公室。
一天的工作被有条不紊的处理殆尽,起身将手掌印在墙壁上,源石技艺结成的锁在流淌的能量下打开。
审讯室,本质上罗德岛不应该有这种地方,即使有也不会像这里一样塞满了的空气,井井有条陈设好的刑具让这里的氛围诡异的与美术馆相近。在巴别塔时期这里秘密的撬开了无数人的嘴,在来到这里之前它们或是义愤填膺又或者是一言不发,最后都恨不得自己能早一秒把想说的一切说完。
红就被锁在深处的十字架上,上一位在上面接受刑罚的是一位拉特兰人,在被俘获的时候她高喊主的荣光会让他永不屈服,于是凯尔希带着一丝戏谑的用八根钉进关节的银质荆棘钉把她钉在了上面、除去痛苦的求饶声之外她倒是与哪位传说中的受难者颇有几分相似。
不过现在凯尔希倒是并不急于开始这场漫长的游戏,她慢悠悠的坐在十字架前的扶手椅上,颇有兴致的看着那个孩子在睡梦中微微挣扎。
她有的是时间,没有人会来打扰她把那只小家伙一点点的撕开剪碎,摧残掉最后的理性意志与自尊之后让她彻底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但她会给红留下一点点尊严的残渣让红在最后自愿的作为谄媚的证明在她面前自己咬碎吞吃。
红醒了
肌肤上冰冷坚硬的触感并没有让她意外,也许那位买主只是稍微着急了一点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品鉴红的肉体。
环形的铁质开口器让她的呼吸像一条小狗一样急促不定,新的主人似乎有意想让她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并没有拿什么东西遮盖住她的视线,让她得以打量一下周围的情况。
然而周围的气氛却让红诧异,比起在她的身体上创造艺术,这里的主人似乎更想简单粗暴的把她撕碎。比起外婆带着她在那些大家族见过的那种伴随着微妙气氛的调教室,这里冰冷的氛围更像是审讯室
“你醒了,那么也许我们可以开始了”似乎是她新的主人的女人坐在椅子上俯视着她,神色像是屠夫在看一只肥美的羊羔,然而接下来的话语却超出了红的预料。
“首先,那个一直控制你的东西解除了,恭喜你自由了”
似乎那个人说的话千真万确,一直伴随着自己的那种被什么东西攥在手心的感觉消失了,脖子上被“外婆”画下的纹路带来的灼痛感也不复存在,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面前的人好像就是自己的拯救天使。
但也只是一瞬,在一瞬之后她便被冰冷的东西拉回现实。
自己嘴上的开口器被那个人轻轻取下,在她挣扎着咳干嘴里泛滥的唾液后那个人有条不紊的帮她擦干净了嘴上的银丝
“我的名字是凯尔希”她那么说着爱抚着红的头“是我给你了自由,但那并非是奖赏,而是让你再一次体会一下自我被一点点剥夺的感觉。‘’
在红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之前凯尔希早已绕到身后捂住了红的嘴,把她的疑问挣扎不甘一起堵在了里面。
“人只有在被剥夺某样事物的时候才会知晓它的可贵,我相信你最明白这个道理吧”
她已经忘记了时间。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凯尔希,只有自由的意志提醒着她刚刚的一切并非是一场泡影般的幻梦,从把自由重新握在手心到再次被夺去。
脖颈以下的身体被乳胶制的薄膜包裹,在大气压的作用下让自己连指尖都动弹不得,最细微的活动都会被温柔的拉回原地,然而在禁锢之下除去挣扎之外也无事可做。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炼狱,空气艰难的挤进胸腔。
嘴被带着粘性的静电胶布蒙住,只在鼻孔上有两个针眼一样的小孔,尽管双眼依然能视物,但在禁锢下连脖颈都活动不了的自己只能盯着没有任何焦点的天花板,反而比黑暗更能带来无助的感觉。
似乎是什么诡异的东西让自己不会饥渴与疲惫,但带来的确是更加绝望的现状,没有酣睡让自己逃避现状,只能被迫着永远像是西西弗斯推动着石头一样挣扎,淹没在欲望里。
恰好的室温与特殊材质的薄膜让自己的身体永远干爽舒适,但也只能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被任何难以忍受的东西分散,更好的承担欲望与快感而已。
多久了?她不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她把注意力集中在数自己的心跳上,但很快燥热的内心便让每一次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于是她索性彻底放弃了一切挣扎着把自己拉出深渊的举动,任由自己越堕落越深。
直到门外的敲门声把自己拉回现实,某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胶布被粗暴的揭下,本能的剧烈呼吸,但是空气却被狭窄的喉管大多拒之门外,在回流的刺激下狼狈不堪的咳嗦,但那个人亲切的帮自己擦掉了嘴角咳出来的涎水。
“你还好吗”凯尔希揉着红的耳朵让她纷乱的意志被慢慢拉回现实,看着红在喘息片刻之后恢复了元气,随着呼吸声慢慢平稳红的意识也开始恢复。
“凯...凯尔希...”
\\"你可以叫我凯尔希医生,我更喜欢这个称呼\\"
“凯尔希医生...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给了你自由又要夺走对吗?”
红没有回答,然而沉默和紧闭的双眼让凯尔希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索性贴近了红的耳朵肆意妄为的开始宣判:“因为我知道~不管怎么样你本来就要做某个人的玩具对吧,红的自由和尊严...也本来就不应该是属于红的东西对吧?”
尽管红依然保持着沉默,但凯尔希明白她的防线已经被击穿,现在她的内心恐怕已经因为认识到事实而开始在绝望中颤抖吧。
但她并不着急继续,现在正是稍微来一点游戏让她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处境的最佳时机,橡胶膜在控制下溶解在肌肤上凝结,已经被放置之后全身脱力的红被轻而易举的拘束成大字型,全身的每一寸敏感点都被暴露在凯尔希的面前。
“好了,要开始来一点小游戏了呢”凯尔希那么说着抚弄着红身上的胶衣“顺便一说,这层东西,可是能让你的敏感度提高数倍的哦”
红本来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锐痛或是别的其他更有性虐意味的感觉,然而当她闭上眼做好了一切准备的时候,迎来的确是肋下被指尖挑逗的瘙痒感。
“噗哈...”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下红的精神防线被从漏洞处击垮,在自己勉强的压制下差一点爆发的笑容最终变成了似哭似笑的难堪声音,然而凯尔希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手指却从肋下慢慢向上往腋窝靠近,手指的力道与红身体上的感觉也如同渐强的音阶一样逐渐增强,尽管竭力忍受,然而凯尔希娴熟又温柔的手法带来的并非是痛苦而是更难回避的舒适感,一点点温柔的掰开了。
然而在红压制不住被瘙痒的感觉带来的笑意的前一刻凯尔希停下了手指的动作,转而轻轻抚慰着落水小狗一样的红,在红的呼吸逐渐平缓之后带着微笑发问:“你刚刚好像就要快要克制不住的笑出来了”
“我...我才...”红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的有些尴尬,然而凯尔希捧着红的脸把还没有编制成型的话语压在了红的嘴里,眼里也换上了一副仿佛发现了红的秘密的眼神:“别装了,你刚刚明明差一点就压制不了自己了,不过没关系,就算你再怎么反应我也不会因此变本加厉的,因为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来一点点的细细品尝你,才不想那些把想要你买去只是用来作贱与浪费的家伙”
在半是威胁半是安抚的话语下红反而带着一丝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惩罚,凯尔希的指尖摸上了自己腋下与上臂内侧的敏感区轻轻扫弄,似有似无的刺激感反而让红慢慢放松了下来。
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哀嚎求饶与挣扎已经没有必要,就连所谓的“惩罚”比起自己经受过的屈辱比起来更像是毫无恶意的戏弄,哪怕...哪怕面前的人只是想拿精心编织的谎言戏弄自己的新主人,至少她现在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凯尔希的的手法逐渐粗暴,而红反而慢慢沉浸在舒适感里,意识一点点被分解蒸发,倦意一点点将头脑占据,在玩弄下慢慢的彻底放松身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才醒来,凯尔希的玩弄已经结束,耳边自己瞬息之前发出的细微的笑声提醒着刚刚自己犯下了失态的行为,眼角还有因快乐的过分的欢笑而非痛苦而流下的泪滴。
凯尔希就坐在床边活动着手指,看着红的眼神里难得的有了一丝感情,身上的束缚与包裹身体的乳胶在操控下溶解,然而疲惫的身体却让自己在难得的片刻自由面前却无事可做。
“没有必要压制自己,我会给你那么一点点自由,这也不是奖赏与恩典,而仅仅只是一点点怜悯的施舍而已,而且我也更喜欢你在哪里尽情的享受来把自己的尊严换取片刻的欢愉,而并非是做作的压制的样子,请你好好记住。”凯尔希那么说着为红盖好被褥,令红始料未及的是凯尔希并没有用束缚限制自己的自由。
然而自己又有何处可去呢?跟着面前的人起码不会让自己再次跌落回那个差点让自己万劫不复的深渊里。红那么想着缩在了被窝里沉沉睡去。
然而她不知道那个名叫凯尔希的人会在她以后的人生里占据多么大的地位,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全新的人生。
尽管过程有些曲折
身上的水珠被轻轻擦干,毛茸茸的狼耳被毛巾攥住揉搓,在微微的疼痛与舒适感交杂的复杂感觉下红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凯尔希给她的自由权利越来越多,除了偶尔的游戏之外她也没有被迫着做什么难堪之事,然而她隐约感觉总有什么事情需要发生。
“我说过我会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凯尔希那么说着帮红换好衣服,冷冷的说出下半截话语:“但前提是,你需要证明你自己的价值并非虚假”
\\"我的...价值?\\"红有些许疑惑,但凯尔希却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危险的气息让红本能的后退几步。
“我知道,你被训练不单单是被当做玩物,在某种意义上你们全都致命而优雅”
冰冷的利刃被凯尔希扔到自己面前,在它跌落到地板上之前红就明白了所谓“证明价值”的意义。刀锋在转瞬之间就刺向凯尔希的脖颈,然而后者却轻松闪过攻击,眼神中满是欣慰。
“来吧,继续进攻,向我证明对你价值”凯尔希站稳脚步之后挑衅的耸了耸肩,而红则后撤半步,以第二次突袭回应,超常的反应力和运动神经让她依靠墙壁转瞬间绕到了凯尔希的背后,然而手腕却被对方反手抓住,战斗的优势转瞬之间转换到了凯尔希手里。
本能的想要挣脱,凯尔希却顺应红的行动故意松开了手,未能收住力道的红漏出了破绽,而凯尔希也没有给她第二次机会,针管刺入肌肤,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了凯尔希最后的话语。
“不错,看来你能够承担责任”
“啊,你醒了”
睁开眼睛,身体被长时间束缚带来的麻木感告诉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红茶的香气逗弄着自己的嗅觉,让自己慢慢从疲倦中苏醒,而面前造成这一切的凯尔希正在对面的沙发上端坐,专心的在哪里冲泡一壶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红茶,加上面前小桌上的茶点,若不是红脖颈以下的严密束缚,恐怕她会认为这真的是一次温馨的茶话会。
“你证明了你自己的实力足以让我信赖,然而尚有一件事情无法确保”凯尔希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茶,看着红的眼神在一瞬间充满了交织的复杂情感。
“凯尔希医生说的是是...什么?”红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只能在束缚中扭动两下身子表示疑惑。
“忠诚,我见过无数人在我面前背叛,其中一次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谁知道那一天你会对我利刃相向”
“所以红需要做...”还没有说完红便被凯尔希竖起手指示意噤声,身上的束缚也被解开,一杯温热的红茶被放在了自己面前。
“喝了它”
“但是凯尔希医生...我真的不会背叛...”红仍然充满了疑惑,然而凯尔希的命令却再次将她的疑问打断。
“听我的话,红”
在命令下红半信半疑的拿起了茶杯,然而在饮下的一刻一股比味觉更深邃的感觉让自己险些将茶水咳出,茶水从喉间流淌带来一股烧灼一般的感觉让自己痛苦的跪倒在地。
冰冷的瓷砖让自己的头脑在痛苦中获得了短暂的清醒,想从地上站起,却痛苦的发现自己的思想已经无法控制身体,熟悉的感觉让她幡然醒悟。
然而自己却无法反抗,甚至连闭上眼睛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成他人的提线木偶,,就如同自己曾经的经历一样。
“我知道你现在痛苦万分,就如同曾经你所经历的一样,但很遗憾的是这一次也许真的没有人来拯救你了”被剥夺自我的红在凯尔希的怀里被爱怜的抚弄,本应亲密无比的举动在此刻却带上了不详的意味。
“毕竟这样是目前看来能让你永远不会脱离我掌控的唯一方式了,红”凯尔希说着与怀中的小狼崽两眼对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你变成彻底丢掉自我的提线木偶,连在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躯壳里挣扎的痛苦都会被抹去,不过恐怕现在,你连点头同意的权利都没有吧”
承装在针管里的白色药液被递到那个孩子的手里,在操控下被她自己注入了身体。
“来,让我们试试现在你的自我是否还依然在你手中。”
从针孔处扩散开来的瘙痒感觉逐渐传遍全身,浸透了肌肤深入了骨髓,一点点的挖开全身每一处神经之后在里面肆虐,若不是此刻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在属于自己,恐怕她早已痛苦的跪倒在地。
“救救我....”她在内心那么呐喊,然而求饶的话语也只能在脑海中回响
自己的身体被凯尔希再次拥入怀中温柔的爱抚,然而没有一丝的安心感,她听着凯尔希在耳边轻声安慰,但此刻她更像用利刃划开肌肤剔开骨骼只为了把全身的那种让人抓狂的瘙痒感驱除。
“不管是谁也好,救救我啊...”
然而自己连哀求的权利都没有,流泪的权利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已经成为囚笼的躯壳里挣扎,而那囚笼本身被拥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怀中,每一丝感官都被令自己崩溃的感觉占据。
“杀了我...”
“我知道你现在在恐惧,在颤抖,然而你却无计可施对不对,可惜这恐怕就是你属于你的命运呢”她听到耳边温暖的低语,每一个字符好像在一点点扎进她的心里。
“杀了我吧...”
就在她即将崩溃的前一瞬间自己的身体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瘙痒感也随之解除,在仿佛永不停止的噩梦结束之后她瘫软在了凯尔希怀里。
耳框被人温柔抚弄的感觉让她慢慢醒来,习惯的往拥抱着自己的人怀里钻的更深,眼中满是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
腰间被人慢慢抚弄,带来的微微痒感让自己稍稍清醒,但疲累的身体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她被抱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凯尔希在另一边默默的注视着红,直到她醒来的时候才慢悠悠的开口:“所以最后我还是舍不得彻底把你变成我的玩偶啊,红。”
疲累的红只能在沙发上哼唧两下作回应,然而凯尔希却早已做好了打算。
“我们来做交易吧,我会磨尖你的刀和牙,你会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利刃。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你最需要的东西”
“红...红最需要的东西”在疑问中她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面前闭目养神的凯尔希,“凯尔希医生要给红什么”
“自由,我相信刚刚的经历已经让你知道你曾经是多么的可怜,我把你从深渊中拽出来,当然不是为了再次让你遭受折磨。”那么说着她缓缓取出了一纸象征意义大于实际的契约书“我会教你依照自我而非他人的命令行事,而且再没有人能把你拉回地狱”
之后尽管凯尔希对红并不会写字的事情表示无奈,甚至给红补习一堂短暂的文化课来让她至少会写自己的名字。又在为红介绍罗德岛的概念的时候大伤脑筋。
然而等到红躺在为她分配的宿舍里,望着窗外的荒野思索的时候,她才感觉到有一些失去已久的东西重回到了自己身上。
再没有人能把她拉回那个地狱里,她已经重新成为了自我。